德国电影《浪潮》改编自小讲家托德斯特拉瑟1981年发表的同名小讲,小讲取材于真实的历史事件:
1967年四月,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一位高中老师为了让学生们理解法西斯主义,用五天时刻向学生们灌输纪律性和集体精神,这项实验在后来产生了严峻的后果。
学生们竟确实代入到里面去,并和对此持不同看法的人发生争斗。
据讲当年这项实验引发了不小的争议。
1960年代冷战的特不时刻段也让这起“纳粹速成手册”成为西方阵营攻击东方阵营的“样板”——
纵观法西斯和所谓的集体主义,确实是在洗脑,确实是把人们变成机器。
政客和媒体如是讲。
随后托的斯特拉瑟在此基础上改编成小讲,2008年被德国人拍成了电影《浪潮》。
后来这部电影几经辗转在国内被一部分观众知悉,彼时红色帝国早已成为历史遗迹,正逢经济高速进展的国人对这部电影也并不感冒。
只是关于德国人而言,其特不的历史背景和战争遗留至今的创伤让电影《浪潮》成为自由主义者时常拿来提醒人们的警示。
“1
《浪潮》里的始作俑者(电影)是德国一所高中的历史老师文格尔(约根沃格尔 饰),比较不幸的家庭出身促使他自学成才,后来应聘成为高所学校的历史课教师。
注意那个人物的身世背景,在之后,随着他发起“浪潮”实验的过程中,我们能够感知到他也开始“入戏”了:
不管他本人承不承认,他都在享受虚拟实验中被尊敬的感受。如要求学生们把自己虚拟为“浪潮”中的唯一首领,在课堂上同他讲话前一定要举手,他同意后才能够发言。时时尊称他为“文格尔先生”。
接下来,他在虚拟条件下对“浪潮”进行理想定义:
首先,我们是一体的。
其次,我们是唯一的。
最后,我是一体中的唯一。
为了强化这种集体属性,他还要求学生们统一着装,穿白色衬衣和蓝色牛仔裤。
学生们在那个虚拟实验中的态度也在慢慢转变,他们从不屑一顾到尝试代入,从唯我独尊到彼此看顾,从“我”到“我们”。截止到目前,大伙儿状态大概依旧正常的。
然而情况慢慢开始向着不太美妙的方向进展:
差不多“入戏”的学生们开始自发组织起来,晚上成群结队在各种建筑物上喷涂“浪潮”的标志,他们自动自觉地彼此之间行“浪潮”礼。甚至开始对拒绝更换服装的同学讥讽谩骂。
学生马尔科(马科斯雷迈特 饰)在“浪潮”实验发起前对女友卡罗(詹妮弗利奇 饰)言听计从,实验开始后,年少懵明白的他开始觉得女友并不了解他,包括他在生活上的痛楚,相反差不多加入“浪潮”的同学们不管男女差不多上他值得信赖的倾诉对象,大伙儿彼此真诚地讨论生活规划和人一辈子,这让他有了一种归宿感。
这在往常各自为政的班级里不可想象。
马尔科在“浪潮”中寻到了一种“大伙儿庭”的温暖。有这种感受的还有另一位学生蒂姆(弗雷德里克劳 饰)。假如讲马尔科只是感受到温暖的话,蒂姆差不多把“浪潮”当作唯一的人一辈子归宿。
在“浪潮”之前,蒂姆自卑、懦弱,他经常受到学校霸凌,没有同学会出手帮他,大伙儿只是在看笑话。“浪潮”开始后,同学们成了“我们”,当他再次受到霸凌时,和他身穿一样服装的同学们出手了:
“我们是一体的。”
爱护、关心、关怀。
蒂姆成了“浪潮”最忠实的拥趸。
然后,他和特不多同学讲:
“我们是唯一的”。
“2
关于文格尔老师的“浪潮”实验,其他班级和校方最初只是当作是一场平常的模拟“游戏”,但人们开始发觉这些统一着装的小孩们大概有些出格了:
他们开始攻击对“浪潮”有不同看法的人,开始印刷关于“浪潮”的宣传册,开始在公共场合宣传“浪潮”并用语言甚至武力应对“异类”。
要命的是,通常这种冲突中,被攻击的是一两个,而“浪潮”则是一群。
至于始作俑者文格尔老师,或者现在已是“浪潮”中的“文格尔先生”,他没有意识到这些咨询题,仅仅只是告诫和规劝,可他同样没有再提“社会实验”这件事。
他特不享受现在的状态,特不享受那种“我是一体中的唯一”的状态。
关于一个家庭出身不幸,靠多年拼搏走上教师岗位的人来讲,或许他并没有在“浪潮”中得到实质性的好处,但那种“我即权力,我的话便是唯一”的感受,关于他,或是关于任何人来讲都难以抵挡。
尽管从观众角度看文格尔,他时常保持清醒,比如蒂姆忠诚到情愿自发当他的贴身护卫,他拒绝了。可他迟迟不愿结束这场“实验”,作为一个成年人,一个中年男人,文格尔不可能感受不到“浪潮”这项实验正在变质。
他保持沉默,甚至有意无意间左右着同学们的行为。
直到有一天,马尔科在同卡罗因为“浪潮”的争吵中打了卡罗,他懵了。跑去寻文格尔,他讲“我觉得我们不对劲,浪潮不对劲。我们变了。”
文格尔温言软语,依旧没有明确表态。
但文格尔的妻子告诉他:
“承认吧,你特不享受。”
他方才恍然大悟:
我看起来把这群小孩们带歪了。
但现在,“浪潮”几乎成为校园公敌。其他同学不明白什么缘故一言不合就会招致攻击,什么缘故一定要和“浪潮”一样穿着统一的衣服才能入场,什么缘故只有“浪潮”的同学才能讲话。
至此,双方终于爆发了激烈冲突。
“我们是唯一的?”
文格尔现在也许终于清醒过来了。
“3
在文格尔召集的一次“今天的会议关系到‘浪潮’以后”的集会上,他站在讲台上,告诉大伙儿:
“我们是以后的希望,是德国的希望,我们能够改变那个社会,我们要用我们的热血为德国的以后指引方向!我们是德国的唯一!”
台下同学们纷纷鼓掌。
马尔科按捺不住大声呼喊“你是错的!”
文格尔也不模糊:
“把那个叛徒带上来!”
几个同学将其扭送到讲台上。
文格尔咨询:
“接下来我们要如何处置他?”
同学们茫然:
“不明白啊,是你要我们把他带上来的啊。”
文格尔缓缓讲道:
“同学们,都散了吧,这确实是场实验,我错了。”
同学们哗然,大概大伙儿的大脑开始尝试切换模式,唯独蒂姆崩溃了,他掏出枪指着文格尔讲“你告诉大伙儿‘浪潮’没有结束。”
文格尔遗憾地摇了摇头。
蒂姆痛哭流涕,然后他把枪伸进自己的口中扣动了扳机……
影片结束时,“浪潮”的同学们聚拢在学校外或茫然或哭泣,他们看着被警察押走的文格尔,没有人明白这段时刻自己如何讲在做什么。
但人们只看到盖上白布的蒂姆被抬走。
他人一辈子中也许最幸福的时刻确实是在“浪潮”中度过的,只是“浪潮”没了,他的信仰也没了,他的生命失去了存在的意义。
“4
本文中所有对白和台词都非原片,是我个人的总结归纳。
包括这句:
“用德国的剑为德国的犁开发土地”。
这句话从不同的人嘴里讲出来效果不一样。
比如同样是“今年落榜,明年二战”,从理科生和“美术生”嘴里讲出来结果也截然不同。
事实上就我而言,不便过多评价《浪潮》包含的意味。
只是我觉得在人类文明进展的长河中,大概总是从一个极端滑向另一个极端。
在某年的欧洲议会上,一名黑人女议员言之凿凿:
“欧洲是你们的,也是我们的,但归根结底依旧我们的”……
抱歉,只是调侃式总结。
矫枉过正的思维和行为同样存在于西方,同样在某年的德国,几百名德国女性遭遇某国难民集体性侵,但大概大伙儿依旧都在小心翼翼地表达自己对“爱与和平”的坚持。
然而这种近乎自虐式的容忍终于在今年爆发——
意大利,数百名右翼人士集会上,人们统一开始行纳粹礼。
此举震惊了整个欧洲。
更令人震惊的是,互联网上(注意,是网上)支持此举的欧洲人越来越多……
物极,必反。
《浪潮》是部小众电影,但它之于我的观感是震撼的。
当年美国加利福尼亚那位高中老师可能自己也没想到,过去了这么多年,他的实验从历史中走进电影,又从电影里走进现实。
蒂姆那个角色之因此崩溃,特不大程度上和他从集体的呵护中得到力量又失去力量有关。文格尔不同,他是成年人,他在一定程度上终于恢复了理智。
假如把这两个角色同样代入到现实呢?
谁能保证在某个特定的时刻段里,人人都能拒绝极端?
因此,关于《浪潮》,我只能留白于此。
最后讲一句:
《浪潮》是一部好电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