嘿,周日夜晚如期而至。
上周的分享,贴着些哲学意味,少了几分香艳的味道。
今天鱼叔把目光拉回欲望中最基础的部分:
肉体。
无需多言,性感演员是情欲电影必不可少的要素之一。
那么,鱼叔在那个地点咨询大伙儿一个咨询题:
中国最性感的女演员是谁?
因此,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答案。
(大伙儿能够在评论中和鱼叔分享你的one pick)
鱼叔先提一个人选。
她是最早火出国门的女演员,受到许多国际大导演的青睐。
更是在1990年,就成为第一位被美国《人物》杂志评为「世界最漂亮50个人物」的亚洲女星。
她,确实是邬君梅。
能够讲,在当时的世界影坛,邬君梅确实是最性感的中国女明星之一。
而今天要讲的这部电影,确实是全面展示她性感的代表作——
《枕边书》
The Pillow Book
邬君梅在《枕边书》中的表演,大胆而前卫。
光是献上银幕全裸,就引起了国内许多争议。
邬君梅的电影之路起点特不高。
16岁时,就被黄蜀芹导演选中,主演了《青春万岁》。
5年之后,凭借《末代皇帝》中文绣一角受到全球瞩目。
1993年主演《喜福会》后开始在美国站稳就足跟。
1994年获得了美国好莱坞独立精神奖的最高荣誉女演员奖。
紧接着第二年,邬君梅就成为了奥斯卡金像奖的终身评委。
能够讲,在《枕边书》之前,她差不多完成了一系列大动作。
因此,特不多人不能明白她为何要「自落身价」出演一部「三级片」。
在一次采访中,邬君梅表示:
自己并不后悔那个选择。
最初,是《喜福会》的导演王颖,将邬君梅推举给英国名导彼得·格林纳威。
在接到经纪人送来的剧本,她原本想推掉这部戏。
缘故特不简单:脱戏特不多。
然而,邬君梅的夫君、相公,美国制片人奥斯卡却劝讲她能够同意那个邀约。
在如此的情境下,邬君梅开始研读剧本,并积极了解导演本人。
最终被导演格林纳威极强的艺术与文学魅力所感染,才选择出演。
这是一个由英国导演拍摄,中国演员主演的日本故事。
同时,除了邬君梅,片中还有一位天花板级的性感男神——伊万·麦克格雷格。
尺度也是毫不示弱。
不仅全裸上阵,还和男性、女性都发生了关系。
故事的主人公,叫做诺子。
小时候生长于日本,父亲是一名作家,母亲是一个中国人。
每年生日,父亲都会一边念着咒言一般的话语,一边用朱红在她脸上写下诺子的名字。
上帝起初用黏土造人时,他绘上眼睛,口唇,性征。
然后把每一个人的名字写上去,以免他不记得。
并在后颈,那个关于日本女的来讲最脆弱又最性感的地点签下自己的名字。
如此做的缘故是:
若上帝中意自己的作品,就签上自己的名字。
泥人便有了生命。
上帝是父亲,泥人是诺子,父亲给了诺子生命。
上帝也是男人,泥人也是女的,男人给了女的意义。
诺子确实是在如此的父权压制和艺术熏陶的双重阻碍下,长大成人。
因此,诺子一直对书法与文学有着极大的热爱。
而且,也执着于以皮肤为纸。
不管是她写,依旧不人写。
在她看来,写在躯体上的字,才是好的作品。
同时,诺子也十分享受与在自己身上写字的男人发生关系,这会让她体验到超额的快感。
我能够确信,人一辈子有两件事足以尽情:
肉体之乐、文学之乐。
长大后的诺子,在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后,逃离家乡,定居香港。
刚到香港的时候,生活拮据,干的全是最辛苦的工作。
后来成为了一名服装设计师的助理与模特,生活开始发达。
与此同时,诺子也开启了自己特不的写作之旅,更是寻到了自己的爱人,谢郎。
惋惜,这段关系没有持续太久,爱人为了诺子,不幸丢了性命。
受到冲击的诺子,开始走上了自己的复仇之路。
在如此充满放纵与骚动的故事下,电影的视觉表达是极其鲜艳的。
在西方人眼中,东方韵味总是充满着各种绮丽的幻想。
导演格林纳威,又是最闻名的电影解构大师。
他通过各种先锋的、反叛的蒙太奇表现手法,将繁复的东方符号与色彩叠加在一起。
香艳淋漓。
邬君梅就在如此的环境中,多次赤裸出现,身上还总带有各种形态文字。
格林纳威是一名电影导演的同时,也是一名画家。
在他看来,东方的书法艺术,写的是一种象形表意文字。
让他感受到一种文本和影像,与纠缠的爱欲交错在一起的体验。
而之因此让故事发生在日本,是因为一次机缘巧合,格林纳威读到了日本闻名女官清少纳言的《枕草子》。
这部记录日常见闻的女性文学作品,给了格林纳威一个启发:
生命最终要依靠两种力量,肉欲与文学。
电影中,一段谢郎与诺子肆意交欢的戏最让鱼叔惊艳。
虚幻不清的文字覆盖在纠缠不清的两具肉体之上,简直让人叹为观止。
碍于尺度咨询题,特不遗憾鱼叔在那个地点无法与大伙儿直截了当分享。
只能放上一张事后的浴缸戏,让大伙儿自行体会。
如此程度的故事与画面,关于邬君梅来讲,的确是一个大挑战。
也无怪她最初想要拒绝。
近些年来,邬君梅之于大众的看法,总是偏向成熟、知性的形象。
因为年龄的缘故,她饰演的角色形象大多差不多上这一类型的。
但回想《末代皇帝》中的文绣,却是娇俏与反叛并存。
那时,她依旧个20岁出头的灵动女孩。
不管是邬君梅的个人经历,依旧银幕形象,都散发着一种矛盾的魅力:
童真与诱惑并存。
这种气质与《枕边书》中的诺子如出一辙。
诺子最终回到日本,在完成爱人的复仇后,从此隐居。
至此,28岁。
与如此跌宕起伏的人一辈子经历相反的,是诺子的感情推动力。
从头至尾,诺子心中充满的是至真至纯的感情。
这种感情最集中体现在她关于书法的执着。
格林纳威自己曾讲过,《枕草子》与这部电影本身并不存在相互解释的关系。
但它又的确贯穿于整部电影中。
诺子关于文学的启蒙确实是来自这本书。
而关于书法的兴趣,也是由这本书引发而来。
写作本身是一件特不平凡的情况。
但它却是多么宝贵。
假如没有人写作,将多么的让人无望。
借着清少纳言,那个与诺子名字读音相同的女孩之口,诺子表达出自己对文字、文学的热爱。
她喜爱读书,夫君、相公却视之为玩笑。
因此,干脆离开了那个可恶的男人。
诺子喜爱写字,对待只会用打字机写作的人嗤之以鼻。
看这段对话,是不是特不像小朋友誓死捍卫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的模样呢?
这哪叫书法,鬼画符吧。
毫无品味的涂鸦。
只明白嗒嗒地打字,我见多了,滚!
诺子关于爱的依靠与投入,也是达到了至高的纯度。
她的父亲在电影中的戏份并不多,却十分重要。
父亲作家的身份深深阻碍着诺子。
诺子想要出版作品的要紧缘故之一,确实是希望使父亲骄傲。
让人往自己身上写字、签名的适应也是源自父亲。
这种依靠的感情也过渡到自己所爱的男人身上。
父爱是诺子成长的养分。
爱情则是她生命的意外。
谢郎最初存在的意义,只是诺子达成心愿的工具。
然而,不论是文字方面,依旧性爱方面,诺子都从谢郎身上得到了一种名为「重生」的感受。
她恐慌将谢郎夺走的出版商,更痛恨离去的谢郎。
掺杂杂质的爱情,诺子拒绝。
她痛到哭泣也不要与爱人和解。
正如前文所言,诺子的气质是双重的。
她的纯真包裹在诱惑的外表之下。
诺子十分明白得如何用自己的性魅力,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。
赤裸的躯体上布满文字,却用最真诚只是的表情看着书写者,听他讲述关于文字的理解。
这难道不是世间最大的诱惑?
爱欲在躯体中交缠,极致的快感如同带电粒子,不断闪耀跳跃,然后形成文字游走在皮肤上。
托邬君梅精湛演技的福,观众太容易沉溺于如此的视觉享受中了。
只是,当你跳脱出这一切,就会发觉,那个故事要讲的不止这些。
在电影中,诺子曾讲过:
两把火代表着我人一辈子的两大转折。
第一把:愤慨之火。
不明白诺子的夫君、相公,感受自己在她的日记中被羞辱了,因此无能狂怒般的将诺子所有日记与书籍烧干殆尽。
诺子在这把火的促使下离开了夫君、相公,离开了日本。
第二把:悲伤之火。
谢郎为求得诺子回心转意,想要学习罗密欧与朱丽叶,以死明志。
不成想,确实丢掉了性命。
作为诺子创作的缪斯,谢郎的死,也带走了她的心。
她一把火烧掉了所有文字,又回到了日本。
这两把火,组成了一个循环,完成了一个女性的成长。
而被火烧掉的文字,则承载了一个女性意识的觉醒。
文字,在电影中作为一个隐喻,代表了诺子本人。
诺子借由文字,完成了从被书写到书写的转化过程。
电影中,从未有任何一个女性在诺子身上书写下一个文字。
诺子也从未寻求女性来带给她文字的定义。
直到她遇到谢郎。
谢郎被嘲笑文字丑陋,因此反讲:
将我的躯体当作书中的一页纸。
你的书。
现在,诺子才意识到,书写意义也能够由自己完成。
这就像女性明白,自己也是独立的个体,能够掌握自我命运的走向。
因此,诺子不仅写下了自己的故事,更用这种方式,关心父亲与谢郎完成了复仇:
用文字杀死了一直欺压他们的出版商。
遗憾的是,尽管她拿起了笔杆,掌握了书写自己命运的主权。
但依旧无法摆脱「上帝造人」那个来自父亲,或者讲是父权的魔咒。
与谢郎的浓情蜜意并不能代表爱情的最终落点。
只有爱人像父亲那般,用红色在躯体上染出生命仪式中最重要的烙印:爱人的名字。
关于诺子来讲,完成这一步,才算填满心中名为「爱」的缺口。
诚然,最后诺子的躯体上布满了文身,再没有人能在她身上写下任何一个字。
但如此的代价实在太大。
书写与被书写,欲望投射下的男性与女性,以及英国导演手中的东方故事。
这些意象的运用,不得不让鱼叔想到东方面孔,尤其是东方女性面孔在西方光影世界中转变。
从遥远的黄柳霜开始,东方女性总是以一种西方视角下的意淫与想象出现。
到了今天的主角邬君梅,及她的好友陈冲,算的上闯美成功的角色。
但有一个不能被忽视的前提是,她们都在一定程度上规训于西方文化的注视之中。
再想想在好莱坞商业大片中间或存在的冰冰们。
不得不讲,她们依旧处在从被书写到自我书写的转变过程中。
即使像是刘玉玲、杨紫琼如此成功的华人女星,也依旧难逃西方文化的语境条框。
她们的人一辈子经历与电影中角色的进展,就如同女性意识一般,依旧在前进的道路上。
如何讲何时能够达到终点?
不近,但也不远。
每次写下最后一个字,都有些恋恋不舍。
但又特不期待下次与大伙儿的分享。
那么,下周日,咱们接着浪。
全文完。